这么一说,魏俊行更窘了,说得也是,何景铄跟他一样大,这个时候是该在学校里,而不是跟他这个零分考生一样四处游荡。
“谢谢姐姐提醒,我放假放得有些傻了。”
他转身正要离开,站在接待台里的另外一个女孩走了出来,对着刚才的女孩低语几句。
接待他的女孩抬眼又望了一眼魏俊行,看得魏俊行手心直冒汗,
“同学,你等下。”
那女孩朝着电梯口瞄了一眼,
“今天太子爷好像在这,就是不知道他想不想见你。”
说罢,她转身就要去接待台上拿电话,对面的电梯却叮的一声停在了一楼,有二人自电梯里走了出来。
二人都穿着藏青色西装,一位年龄较大,头发花白,一边走着,一边专注听着身边的年青人说着些什么。
那年青人走路带风,横眉冷峻,目若寒潭,虽是低声说着话,但眉毛依旧深深蹙着,一副苦大愁深的模样。
前台接待的女孩看到何景铄出来,朝着魏俊行眨了眨眼,示意他人就在那呢。
魏俊行一时间心跳加速,太阳穴突突直跳,没有任何预兆地竟低头往旁边让了一步。
他们曾经躺在高高的麦垛上枕着手臂,望着蓝天白云说过心里话,他见过何景铄最灿烂的笑容,像盛开的烟火。
何景铄也曾叼着烟,冷峻地看着他,问他是不是可以跟他组队,一张张何景铄的面孔如同翻开的书页在他脑海里唰唰而过。
可是此时,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冷峻的何景铄,经过他身边,连头也没抬一下的何景铄,他竟然有些怕了。
何景铄跟着那个中年人走向大门口,魏俊行不由得追着何景铄出了宇达集团的大门,却只看到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