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小伤,都这样了,我这辈子还没看到过这样的伤口……”
他唏嘘一阵,突然想起来魏俊行是因为他才受的伤。只好小心翼翼地拿出碘伏,用棉签沾了,轻轻在伤口四周消着毒,他每沾一下那伤口,都能感觉到魏俊行身子在颤动,一定很疼。
“你忍着点,一会就好了。”
他一边小心擦着,一边还吹着气,想让那磺伏快些干了,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看起来真的很恐怖。
魏俊行低头看何景铄,他好看的侧脸线条,挺直的鼻梁,如墨的眼眸与记忆里的另一个何景铄重合,其实这个世界他的与那里的他真的很不一样。
是什么不一样?对自己的态度吗?或者某种外在的东西所给的底气?
何景铄很快把伤口清理干净,贴上了敷贴,他见魏俊行一直愣在一边,还以为魏俊行在怪他,很有些不自在地道,
“客房里有浴室,柜子里的浴泡,你去洗一洗,换件衣服,注意别碰到伤口。”
他朝着沙发左边的一个房间瞄了一眼,示意魏俊行过去。
自己则一脚踢了鞋,匆匆奔向了二楼。
魏俊行把泡了水的运动鞋踢到了一边,光脚踩着地毯向着客房走去。
客房像极了旅馆里的大床标准间,洗潄用品一应俱全,他拿了浴袍一头扎进淋浴间。
这一路惊险,但好在何景铄终于相信了他说的话,那场如梦似幻的奇遇究竟意味着什么,或许只有何景铄才能给他答案。
可单单只是为了这个吗?当何景铄勒着他的脖子问他是谁时,当他被拒之南康大学校门外时,他心里又何尝不曾绞痛过。
魏俊行很快洗完,拿着毛巾一边擦着头,一边走出了客房。
何景铄已经坐在了沙发边上,穿着跟魏俊行一样的白色宽大浴泡,头发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面色瓷白,整张脸在灯光的映射下有了些许生气,一扫刚才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