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划过魏俊行心头的念头就是,他是不是就这样沉入湖底喂鱼去了?何景铄你够狠,有了爹娘,不要老公。
可是魏俊行再次晕晕沉沉醒来的时候,不是淹死在了湖底,而是睡在一张看起来有些奢华的床上,不仅屋子里点了熏香,而且那床头垂下的床帏都是他没见过的高等丝绸。
怎么说是高等丝绸呢,就是迎着光线闪闪发光,像是涂了一层荧光粉一样,话说这个时代,人家外边都穿布衣长衫,这里哪来的荧光粉,肯定是面料自带的特质。
魏俊行抬手,看到右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小心包扎好了,甚至腿上被撞的那一块都给处理过,清清凉凉的,像是上了什么药膏。
魏俊行晃了晃头,他是不是还在做梦呢?掐了把大腿,觉得还挺疼的,
“有人吗?何景铄?何景铄?”
他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很快那扇镂空的雕花木门被支呀一声推开了,走进来一位三十几岁的妇人。
魏俊行立时紧张地坐了起来,这妇人眉眼间有几分何景铄的模样,但比起何景铄更好看妩媚几分,
“秦阿姨?”
“乖孩子。”
她端着个托盘进来的,上边放着二个白瓷碗,来到床边将托盘放下,柔身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景铄想留下,不想拖累你,所以想尽快让你离开,看起来你并没有如他所说。”
魏俊行低头无言,就这么打发自己走,不可能。
秦素昕见魏俊行只低头不语又语重心长地道,
“大丈夫何患无妻,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如喝了这碗伤药快些离开吧。”
她端起托盘上的一个瓷碗送到了魏俊行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