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江璟沉吟一声，扭头对上她，“他乱说话。”

“乱说话？”舒蔓愣了愣，没听太懂。

“老师给我买的衣服最好看。”江璟半坐起身，黏糊糊地凑到舒蔓身边，“不准别人乱说话。”

舒蔓恍然，多半是陈冉说了她新衣服的不好，江璟气不过，就打了人。

“就算陈冉说错了话，但你也不能打人啊。”舒蔓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江璟，暴力不是正确解决问题的方式。如果你觉得他不对，你可以用语言反驳他，也可以寻求我的帮忙，而不是动手，你明白吗？”

江璟跟着养父十余年，饱受家庭暴力的迫害，潜移默化中认为动手就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以至于和同学起了争纷，第一反应就是打人。

“老师。”江璟抿抿唇，小声道，“老师不喜欢我打人，对吗？”

“可以换个方式。”舒蔓侧头望她，反问道，“对吗？”

“老师不喜欢，我就不做。”江璟小心靠在她肩膀，“我想老师喜欢我。”

想了快十年。

上辈子舒蔓车祸身亡，她后来一直过得麻木不仁。

亲生父母偏心自小体弱的江家女，江财又企图威胁她捞一笔巨款，两面夹击，紧接着舒蔓去世的噩耗，她就像是丢了魂，浑浑噩噩地创业打拼，每天利用工作麻痹自己，到了最后，她也在想，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现在回到舒蔓身边，一切都有了答案。

她想要的不过是留在她的老师身边，做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老师不喜欢的事儿，她一律不做就是。

“我当然喜欢你啊。”舒蔓却没有听出她的话外之意，话说得理所当然。

“我要的不是这种喜欢。”江璟蓦地站起身，不想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