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沉默半晌:“不太好。”
他知道叶遥和容珹曾经的关系,但他现在的主子是容玙,所以他只能说这几个字。现在容玙防着容珹恢复,授意太医故意加剧对方的失忆,而容珹……似乎也有所警惕。
叶遥软软的唇瓣微微张开,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诧异而紧张地追问:“他怎么了?”
怪不得容珹不理他,从来不给他回信,原来是容珹过得不好。
他刚走了两步,忽然一枚锋利的飞镖飞来,落在叶遥身前的草叶上。镖尾颤动着,宛如无声的示威。
侍卫将抓到的叛徒移到身后,目光警惕地看着他:“多谢叶公子,但我们各为其主,叶公子还是不要靠近的好。”他知道叶遥是太子的人,怕叶遥对他的猎物动手。
叶遥闷闷地道:“你走吧,我不跟你抢人。”
侍卫抱拳向叶遥行了个礼,带着叛徒离开。
侍卫走后,叶遥蹲在河边的草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想哭却哭不出声。
按太子的吩咐,如果路上遇到九皇子的人,他也是要杀的。他放走了容珹的侍卫,可对方却这样防备他。各为其主,是不是说明,容珹已经不拿他当好朋友了?
这次放走了叛徒,太子回去肯定要罚他。上次他没有杀掉太子让他杀的好人,太子罚了他二十军棍,打得他几天没下来床。不知这次回去,太子会拿他如何。
他沮丧地蹲在草地上,手指拨弄着那个飞镖。没过多久,那个打鱼的老伯换地方打鱼,划着船发现了他:“后生仔,你怎么了?”
叶遥迅速用袖子盖住飞镖:“没事没事。”
老伯操着口音问:“你不是本地人吧?一个小坤泽,身上带着乾元的香囊来找人,怕不是被人骗了哟。”
他没打到什么鱼,走到叶遥身边坐下,跟叶遥打些闲唠。叶遥抬起头望着天空,想起从前放风筝的日子,鼻子一酸,没头没尾地说,要是现在能放风筝就好了。
老伯闲来无事,竟真的捡了几片大叶子草,给叶遥扎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