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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不认识都不重要了,对方不愿意让他问。容珹埋头小心翼翼地包扎,小心翼翼地释放了一点信香,最后小心翼翼地打了个大蝴蝶结。

叶遥举起手臂动动,虚弱的声音有点孩子似的雀跃:“包好啦!”

容珹:“你有没有闻到……”

叶遥:“嗯?”

他腺体废了,连着嗅觉也有点失灵,这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用软筋散暗算到。

“没什么。”容珹低声道。

如果是熟人的话,应该认识他的信香。即使是中庸,对信香没有特殊反应,也能闻到若隐若现的酒味。对方要么是真的不认识他,要么是不想认他。

他问叶遥:“我送你下山?”

容珹眼尖地看到对方腿上也缠了厚厚的绷带,隐约有血迹渗出。

“谢啦,我自己能走。”

“真不要?”

容珹凑得离叶遥近了,叶遥忽然觉得有点鼻酸。他倔强地说:“我不要。”

容珹叹了口气。他说:“那我让你靠一会儿吧,你肯定很累了。”

叶遥忽然就憋不住了。

这个人很像虞星澜,真的很像,尤其像从前对他特别特别好的那个虞星澜。他把头歪到对方肩膀上,然后鼻子酸眼睛酸,为了掩饰翻了个面,就把头埋到对方肩窝里了。

他一只手搂着容珹的脖子,另一只受伤的手抬不起来,只能揪着容珹的衣服,吸气,呼气,发出小猫一样的抽气和吸鼻子声,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