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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星、澜。”

叶遥咬着牙,一点一点地蹦出这几个字。

容珹早就猜到叶遥知道他的身份后会生气,却没想到叶遥会这么生气。叶遥说完这句话,脸和耳朵都被气得通红通红的,无论他怎么抱怎么哄,都咬着嘴唇不说话。

他搂着叶遥,对方攥着喜服的一角在手里揉,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睛里湿漉漉的,明显要哭了。他顿时着了慌,手忙脚乱地给叶遥擦眼泪,语无伦次:

“阿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瞒着你的。没事了,你不用怕太子了,我终于还是把你抢过来了。不哭好不好?”

叶遥红着眼睛深深吸气,深深吐气,终于勉强镇定下来,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问容珹:“你收到了我给你的信之后……为什么那样跟我说?既然让我顺从太子,为什么又要娶我?倘若当年救你的不是我,你是不是……你是不是……”

他说不下去了。

今生和前世唯一的区别,是他去五皇子府门口挟恩图报,容珹碍于恩情娶了他,他才有机会逃离太子的魔爪。倘若没有这份恩情,容珹估计会和前世一样,对他见死不救。因为容珹和虞星澜,其实是同一个人。

他的鼻子很酸很酸。

摘掉抑制贴的后果开始发作。酒香和桃子香飘散在空气里,绵柔而暧昧。叶遥弯腰抖着手捡起抑制贴,想要粘回后颈,可是用过的贴膏皱成一团,已经粘不回去了。他们的适配度很高,容珹的信香对他来说像是春药,醇香而令人沉醉,让他想软绵绵地睡上一觉。

容珹急着解释:“阿遥,那封信不是我……”

大脑被信香影响得不听使唤,叶遥完全没听容珹说了什么。他猛地冲出卧室,“啪”地一声关上门,哗啦哗啦摆着门锁,然后离开门口,蹲在台阶上哭了。

外面天气很冷,空气清新。月色照在长长的大理石台阶上,清冷而缠绵。

容珹急了:“阿遥!”

叶遥锁门了,他只能徒劳地撼着门,听叶遥在外面委屈地小声抽泣。

府里的下人没有一个人敢来劝架,因为五皇子提前吩咐过了,天大地大,皇子妃最大。五皇子在婚前就给了皇子妃全府的钥匙和账册,还吩咐下人们说,就算皇子妃想把整个五皇子府拆了,那都没关系。以至于现在两人吵架,没有一个人敢来给容珹送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