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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遥乖巧应下。

他遵照太医的嘱咐用布巾给容珹热敷,等药熬好了喂给对方。

容珹的状态不太好,好像反复在噩梦中挣扎,眼皮都是抖的。他低声叫叶遥的名字,叶遥递给他一只手说:“我在。”然后容珹抓着他的袖子,打了个不像蝴蝶的蝴蝶结。

叶遥没看出那是蝴蝶结。他把袖子解开,拍着容珹入睡,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没过多久容珹醒了,精神恍惚地一阵咳嗽。

他断断续续地做了很多梦,梦里的事情和现在完全不同,叶遥嫁给了太子,他和容玙反目成仇。只有看见躺在身边的叶遥,他才有脱离梦境的实感。

叶遥听见响动掀开被子,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脚不沾地地飘去倒了一碗药,让容珹靠在他怀里喝。然后梦游一般把空碗收走,把新的布巾泡进热水里拧干。最后把容珹塞进被窝,热的布巾放在头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不知道今晚做了多少遍。

容珹看得想笑。虽然他现在头疼嗓子也疼,却觉得就这样病着也挺好。

他说:“阿遥,我醒了。”

叶遥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楚容珹确实醒了之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差点因为眼皮打架直接趴在对方身上。他遵照太医的嘱咐,尽职尽责地问:“还有那里不舒服么?”

“没了。”

“那睡吧。”叶遥给对方盖被子,含含糊糊地道。

容珹说:“你亲我一下,我就睡。”

他看着“失而复得”的叶遥,眼神里有名为独占欲和侵略感的东西。

叶遥作势要拉被子把容珹从头到脚都盖上,看见对方头上的布巾还是有些不忍心。容珹毕竟是病人。而且以前容珹亲过他不止一次,他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他飞快地“啵”一口亲了对方的脸,重新钻到被子里搂着对方:“睡吧睡吧。”

由于喜欢容珹的信香,他喜欢手脚并用地抱着对方,抱之前还要蹭一蹭,这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