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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玙看着如此局面,诧异非常。

没过多久,和前世一样,容珹和容玙彻底分道扬镳。虞家的人被分成两派,一派支持秦王,另一派支持赵王。两方势力各自为营,皇帝隔岸观火,迟迟不提立太子的事情。

可惜北疆的事情不能拖得太久,否则匈奴人又要蠢蠢欲动。边境的将士们一边震慑着匈奴,一边翘首以盼朝廷给出的答案。

某一次朝会上,皇帝提起向匈奴求和的事情,又遭到了以陆琮山为首的武将的反对。

皇帝被气得心堵,匆匆下令退朝,回去就觉得痰哽住了嗓子眼,差点又说不了话。虞贵妃侍奉他喝完了药,又温柔地给他捶背。

皇帝叹道:“还是你好,可惜老五老九他们不像你这样贴心,反而像朕一样固执。”

他以为反对和亲是两个儿子共同的主意,却没想到主力是容珹,容玙并不非常反对,只是在朝中的势力不如容珹大而已。世变时迁,皇帝却仍然觉得容玙是占优势的一方。

虞贵妃道:“能有几分像您,是他们的福气。”

“太像朕也不好。”

他能坐到这个位置,就是当年和兄弟们争破头抢来的。或许是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了他的下一辈,果然也要经历兄弟阋墙的争斗。

皇帝又叹了口气,却意外听得虞贵妃道:“是了,像您这样也不好。当年试图捧杀老五,多亏了您的授意。皇后派人一路追杀我的两个儿子,也多亏了您的默许。您说,您虽然不满意他们固执,但现在除了臣妾的儿子,您也没有其他候选人可以继承皇位,算不算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