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他将苏和茶尔从楚天阔身侧偷出的皇令交还给了云楚岫。
云楚岫望向那枚折磨了他族人近百年的金果,苦涩与释然一齐涌上心头。他倏尔笑了,旋即用内力将其粉碎于掌心之上。
他道:“等大行皇帝三日之殇一过,我便上奏折,自请领兵去边关,不破匈奴终不还。”
云楚岫的步调愈发沉重,他离开之时忽而对楚墨痕道:“小皇叔,你用知还最在意的人无声无息地要挟于我。你此生,最在意之人,除却擅于制毒出身苗疆的母妃,难道再无旁人?”
云楚岫便如往日般,潇洒地离去。可楚墨痕深知,他绝不会无头无脑地点出母妃的出身。想到这层,楚墨痕倏地无奈一笑,慧山林间和扬州盲山的那两支要他命的毒箭,皆是自己暗中命人射出。
云楚岫已然猜到了,却不道破。
楚墨痕心底五味杂陈。
或许这便是云楚岫不愿亦无法成为帝王的原因——他此生不可能做到绝情。
楚墨痕仰视苍天,眼前倏尔浮现出一抹高贵冷艳的身影,而那姑娘打着赤足从长街上向他走来之时传出的铃铛声在耳畔挥之不去……
他有在意之人,可他的心便如这深不见底的夜,漫长且无眠。
第122章 恩爱两不疑(1)
翌日,举国同丧。
先帝仅在位五年,未曾立后,后宫中除却一位匈奴而来的宸妃,余者均为采女、才人等卑微宫嫔,子嗣更是无从谈起。
于是乎,新帝人选便落在了威名在外的一等忠勇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