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云王府时恰好同胡太医打了个照面,悄然记下今日之事。
胡太医提着他的药箱,见到云楚岫就要行礼,道:“微臣给小公爷请安。”
云楚岫直接将他拽起,亲自为他向东厢房引路,并不许下人伺候。
胡太医有些忐忑——他一老弱病残,倘若小公爷威胁他做些违背医德之事,他又该如何自处?
胡太医揣着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到了东厢房。
正要进去前,云楚岫忽而转身悄声叮嘱道:“无论把脉结果如何,你都要说甚好。”
“微臣遵命。”
推开门,无清正百无聊赖地读着诗集。他循声望去,除却知还外,还有位太医。
无清记得这位太医,先前法事大典他差点遭荣昌坤与赵大嵘的羞辱,便是这位胡太医替他诊治。
只是那时他还是和尚模样,如今这般样子出现在云王府,他怕惹人非议,旋即便要出去。
云楚岫拉住他,温柔道:“胡太医是来帮你把脉的。”
胡太医对这个天人之姿的小和尚有印象,看样子应是还俗了。小公爷还真是不改风流本性,念佛的僧人都能哄骗到手。他一边抽出垫枕,一边还不忘在心里腹诽小公爷。
无清有些迷惑,他的寒症不是业已痊愈?
胡太医捋着胡须,认真仔细地号脉,他谨遵小公爷的嘱咐,佯装一切都好,笑道:“还请小公爷放心,这位公子身强体健,并无大碍。”
云楚岫送胡太医出府,二人走到前厅之时,他停下脚步,严肃问道:“他的脉象究竟如何?”
胡太医一脸沉重道:“敢问公子上次寒症发作是否寒热交加,脉象时而浮紧似寒症,时而呈数脉,如热症?”
此一言一出,同当日云影胞弟所诉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