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爷面孔生,生得唇红齿白,真真是俊俏极了,熏风馆里的小竹见了他也得逊色三分。
京城的官宦子弟她也算见识了不少,诚然未见过此人。
老鸨精明市侩的眼珠子一转,单瞧这位爷可与一等忠勇公并排走,那定是地位尊崇得不得了。
老鸨立刻谄媚道:“奴家从未见过这位爷,敢问爷如何称呼,有什么规矩要叮嘱奴家的吗?”
云楚岫瞪了她一眼,斥道:“多嘴。”
看来这位爷不容她搭讪,老鸨顿时不敢再多言语。
云笙的厢房很快便到了。
老鸨在门外喊了句:“玉宛,小公爷来了。”随即识相地退下。
自从上次她哭着跑出云王府,云楚岫还未来得及安慰劝解她。
二人走进房间,她果真如坊间传言般所述,原本一双柔情的杏眼,如今肿得像两只桃子。
云楚岫在这仿佛在自己府里,毫不客气地倒了两杯茶,自饮自酌。
无清自从上次从知还口中听说了云笙的全部事情,对她钦佩的同时还有丝同情——如若不是云族贵女,没有背负整个部族的责任,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如今也应是高堂在侧,夫妻和睦。
作兄长的还没心肝地喝茶,无清放在桌下的脚不留情面地踩在知还靴子上。
云楚岫含泪忍住痛意,艰难开口道:“我已派人送他回去了……云族的水土宜人……”
话音尚未落地,三人便听到老鸨尖细的嗓音仿佛能划破丝帛,“二位爷,奴家真的说过了,玉宛姑娘最近身子不爽,真的不能给您二位唱曲儿。等她哪日痊愈了,奴家定会亲自给二位爷送信儿可好?”
来者不善,气势汹汹,径直推倒老鸨,势要闯进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