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和我们的一个故人长得很像,是和我们记忆里的很像,她在你这么大的时候离开了我们的身边,所以停留在我们回忆里的她就是现在的你,不过是性别有所变化。”
“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古一想到老人家那天的反应开口道。
傅兴点点头,“对!是亲人。”
“实际上你还是个孩子,其实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你说这些话,但下周我们会再见一面,到时候老人家的情绪上或者神态稍微有点不对,希望你能包涵一下。”
“当然!”古一连忙道。“我觉得傅爷爷很亲切。”
傅兴笑了,“估计只有你这么说,外面都说他老古板,来向他求医的十个有十个半都被拒之门外,怵他怵的不行。”
“那一定不是傅爷爷的问题!”古一用力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一直没有问……你是怎么一个人来到的帝都,当时你应该才……”
“十一岁。”古一接口道。
傅兴点点头。
“我没有母亲,从小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他们过世后父亲欠了一大笔债,追债的讨上门没有办法,我就自己一个人买张火车票来了帝都,幸好遇上了师父,师父心软,收留了我。”古一稍稍将事情的先后顺序调换了。
三言两语的概括了自己苦难的童年。这几年他的心绪真的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哪怕是上辈子的年纪,年近三十他都没有放下自己的遭遇,时常回想起来,自顾自怜,暴躁逃避。可是现在再说,好像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概是现在的生活给予他足够的温暖,曾经阴暗的角落长时间的光明已经将它暴晒风干,然后慢慢石化时间久了搓一搓成了灰,伸手一扬好像就那么随风去了。
“你没有见过你母亲?”傅兴问道。
“嗯。”古一点点头,“听说在我几个月大的时候就去世了。”
傅兴的心脏像是过山车,起伏跌宕,最后随着那‘去世’两个字猛的坠落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