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怪罪萧砚和舅舅没有给沈泽修做到好的引导,让他推开了常人不能理解的同性的那扇大门。
“在我看来那是你意识模糊下的冲动, 我相信你可以自己调节,只是时间问题,所以这段时间我尽量不要去影响你。”古一不去看他的脸,忽视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语气平和的解释。
“冲动?调节?我为什么要调节?”沈泽修嗤笑一声反问。
“还有,你觉得不出现在我面前就影响不到了吗?那这里的怎么办?”他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你也可以让他消失吗?四年九个月零十八天的相处,你能抹去吗?”
面对沈泽修直白而受伤的话古一不知道怎么接。
“还是说不是影响我, 而是我的所作所为严重影响到你了吧?”沈泽修说完最后一句, 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不能再待下去, 他没办法对着这张脸说出狠话,也没办法看着这张脸对自己判处死刑。
他明白古一的行为相当于已经给出了答案。
他很排斥!或者说——厌恶!
沈泽修的离开将一室安静还给古一,瞌睡已经被吓跑了, 剩下的是筋疲力尽, 少年的话久久回响在耳边, 离开时冷漠的脸庞,受伤的背影,这明明不是他的本意,他只好安慰自己,这只是暂时的,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一早坐在餐桌上傅老还开口道:“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古一笑着点头,给老人夹了一个灌汤包,“没事的,梦多。”
想到那个糟心的梦,睡得好才怪了。沈泽修指着胸口说的那句‘你可以让他消失吗?’反反复复追着他出现,压得他喘不过气。
踏出院子的时候古一一眼就看到等在原地的少年,通过昨晚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沈泽修扶直了单车,“再不走要迟到了。”
坐在后座,这一路是俩人从未有过的沉默,古一更是刻意的往后挪了挪,以防俩人的肢体接触。
他试图开口,刚好遇到一个上坡,看着沈泽修发力的背影道:“我挺重的吧?其实之前摔了那一次我已经学会了,自己应该也可以。”
前面的人持续了长久的沉默,在古一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挤出了三个字:“随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