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滴鲜血滴上，沈云峥突然感觉伤口处没有那么痛了。

顾云舟收回手，沈云峥的视线扫了一眼，刚才还在冒着液体的伤口现在已经没有了。

沈云峥的脑海中又冒出来了之前的那个念头，顾云舟真的是人鱼妖吗？

“你的手……”

“你先坐下。”顾云舟拿出走的时候带在身上的打火石，在山洞里找了些干草、树枝和干树叶，燃起了火堆。

两人坐在火堆两边烤着火。

沈云峥抬眸看着对面的顾云舟，现在这样看来，他真的和人的形态一模一样，一点看不出来是人鱼。

顾云舟一边拿着粗木棍拨弄着火堆，一边说着：“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我不是人，我是人鱼。”

“那你来人间，来到我身边是为什么？”

顾云舟抬眸望着沈云峥，眼眸清澈诚挚，“是巧合。”

“最开始我只是好奇陆地的生活想要上来玩一玩，但是因为我在深海待久了，突然上岸很不适应就晕倒了，等我醒来就是在皇宫里了。”

“然后因为我的身体一直没能恢复，比较虚弱，我也无法从守卫森严的皇宫逃离。”

顾云舟耸了耸鼻子，“最开始我确实挺讨厌你的，但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我觉得你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种。”

沈云峥迎上顾云舟的视线，他突然感觉顾云舟就那么望着他，好像能望进他的内心一样。

沈云峥心里有种很不自然的感觉，他垂下眼睑，隔开视线，沉声道：“你想多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