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清乐没留意,这会看到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看多了容易伤眼睛。

她对着导演颐指气使,说话很是不客气:“我之前腰扭了没好,这几天还酸痛着,搬不了桌子,你找个人帮我搬一下。”

这话听起来其实没有什么毛病,至少直播间就有人为他说话。

“知道嘉宾腰不好还让人搬桌子,节目组是怎么想的?”

“先前我就说了,这个节目老是喜欢让人家明星做一些粗活,看人家狼狈的样子,现在人家受不了了吧。”

导演还没遇到这样的,她倒是可以免了她的任务,但是她不想开这个先例。她好声劝说了一下,“那这样,你这项任务可以放弃,待会总积分就不计这一项的分,怎么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们的问题,为什么要不算我们的分?”画家咄咄逼人,根本听不进她的话。

眼看有嘉宾要在观众面前起争执了,其他人赶紧上前拉架。那位运动员组的大姐站出来,“多大的事,不就搬个桌子,我们节目本来小组之间就可以互助的,我帮你们小组搬了行吧。”

清乐从前没看过综艺,不太懂得这里面的套路。她只觉得好像大家突然就凑一块了,挤在一起怪挤的。她把外套脱了递给白柯,里面是她惯穿的烫的笔直的衬衫。她把易小菡抱到他怀里,让他们站远一点。

她用了点劲,扛了方桌就离开镜头到食堂里去了。跟着她们的摄影师一边要拍全场,一边又要兼顾她们这边。一下子没喊住,她已经不见人影了。

镜头只好转回被要求离人群远远的白柯两父女,他们看向清乐消失的方向,一大一小两张脸浮现同样的茫然。过了一会,易小菡才小小声说道:“妈妈把桌子搬走了,姨姨都没有喊一二三预备,走呢。”

白柯虽然上综艺比较少,但也知道正常流程不是这样的。他刚刚没反应过来,又手忙脚乱接过孩子抱好,这一低头一抬头,自家妻主就跑了。

节目组自然不是简简单单地让他们把桌子放回房间。他们的桌子是从村里的村民那里借来的,现在肯定要还回去。然后在各自的村民那里接一系列的任务,全部完成以后才能拿到他们今天的中午和晚上食材。节目组还预告了今晚的晚餐是在外面进行烧烤活动。

导演刚说完,小孩子率先欢呼起来,大人脸上也带着笑,显然很感兴趣。

这边清乐已经重新把桌子摆回原地,这农村的桌子都是实木的,她一来一去还是出了一身汗。偏偏小女孩还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妈妈你是不是不知道不能现在就搬呀?”

清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她招招手小女孩就蹭过来了,她上手捏住她的小肥脸:“你知道没有提醒我,这个月的零食扣掉两只雪糕。”

易小菡顿时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委屈极了:“我忘记了。爸爸……爸爸也知道的,爸爸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