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女人找来睡衣丢给他,他刚刚要接过突然眼神落在她的肩胛骨上,呼吸一下子凝住。
他这才注意到她的肩膀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肿得老高,青紫色的淤血在白得发亮的肩周附近散了很大一圈。
女人留意到他的异样,低头一看,微微笑道:“没什么事情,就是看着吓人。”
白柯利落把睡衣穿好,爬到床头柜那边去扑过来药箱。他给她擦药的手丝毫不收敛力道,清乐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想让他轻点下手,一抬头对上他阴沉沉的目光:“这里是怎么受的伤?”
清乐本想敷衍过去,但他黑沉的眼珠看得她头皮发麻,只好扭过头装作不经意的说:“做错事了就要受惩罚。”
白柯怎么会想到是这个答案,低头默默给她继续擦药。只是他擦的有点久了,清乐都在忍不住开口提醒他。她伸出手,几滴眼泪落在上面,她赶紧安慰他:“你别哭,我又不是经常被打,从我成年以后就很少被打了。这次只是意外。”
由不得他信不信,她把他人头抬起来抓了一把纸巾给他把眼泪抹干,“小事情而已,别哭了。”
男人还知道心疼人,真有进步了。她刚把人哄好,在男人好奇的目光中打开她们床头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
她递到他手里,“打开看看。”
白柯接过,犹豫地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只见里面赫然放着的正是他见过一次的离婚协议书。原来不止一份,她还准备了很多份,这个就放在他们共枕的床头,看样子也不是刚刚准备的,应该放了很久了吧。
“妻主这个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这一份是我们结婚那会放的,本来打算生完孩子就放你走,不过你很喜欢孩子,孩子也离不开爸爸就收起来了。”
“这一份跟律师给的那份不一样,你要是不想要易小菡的话,而且本来打算把公司股份也一起给你,现在想想不太现实,老宅那边会比较麻烦,就还是给你这一份吧,回头我再给你补钱。”
“所以从一结婚开始你就考虑着要跟我离婚?”
清乐无力反驳,再怎么用别的词修饰,意思还是这个意思。但是她确实都是在为他考虑,为什么听起来变成她要抛弃他的意思。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