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见他那怂货的模样,正想再给他几拳让他长长教训,晏明修见势不妙,连忙将人拖回了车上。
晏明修一路无言,等回到家中,陆森知道他还在为自己动手打人而生气,只好先开口:“对不起,他那样污蔑你,我忍不住。”
“这种人的话,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晏明修叹了口气,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递给他,“不说这些事情了,你以后打算找什么样的工作?”
“我不知道。”陆森坦诚地回答道,“老实说,我也没想过从酒吧辞职后能去做些什么。”
晏明修想了一会,提出了一个他从未设想过的方向:“有没有想过来当律师?”
陆森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
年幼丧父,受尽了歧视的他在跟随改嫁的母亲后又遭遇了继父家暴和母亲失踪。
在这样的情况下,陆森早早便已辍学。可是这些事,他怎么对晏明修说得出口?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这样高门槛的行业,我不行的。”
晏明修温柔地笑了笑:“这个行业也没你想的那么高级,三十岁转行当律师的不在少数。况且不是还有我在吗,有我这样的老师在,通过司法考试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很清楚,按照陆森的性格,这些年其实也存下来不少钱,用这些钱去学习深造,其意义绝对超过继续找一个类似安保的工作。
他的笑容十分真挚,说得陆森心里一阵莫名的感动。
青年抿了抿嘴唇,有些别扭地移开视线:“那你不是平白无故长了我一辈?”
晏明修实在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虽然你比我大几个月,可在外人看来,都会觉得我是哥哥的。”
这次,陆森没有躲开。只是在心里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才不要当你的哥哥。
入睡前,晏明修手掌的温度仿佛还在头顶徘徊。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陆森仿佛觉得好像做了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