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珏苍白着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中,她推开林显的肩膀一股脑的往内屋里冲,把门拴上,靠坐在床铺上。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苍白了,站起来还晃悠了下身子,洛寒珏颤抖的从床底下摸出一个盒子。
打开的那瞬间她痛苦的看着里面,于相的那些话成了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在了她的脸上,也抽碎了洛寒珏心里最后一点的期待。
她压印通行的章不见了,而在这将军府之内只有温言能进这主人的房里,也只有她知道自己的章摆在哪里。
军营里的兵和皇帝御用的士兵不同,基本都是她从边境待回来的,如果没有她本人的出示证明,是不能放人的。
洛寒珏扣住方盒的边角,她弯下腰大口喘息起来,重新灌入鼻腔喉道里的冷风把她从一种失神窒息的状态里拉出来一把。
她只是有点难过。
她骗她,她瞒她,她不怪她利用,这些洛寒珏都无所谓的,只是为什么唯独不和她说,在这床上缠绵的时候,在她入睡前问她为何事烦心锁眉的时候,在她白日送行依依不舍的时候,温言只字不说。
那疫病之源是多么凶残的地方,以前她在边境,军里要是出现一个高烧不退的就要处理掉,更何况现在的处境只能更艰险了,棋差一着就是死步。
温言一个从小京城里长大的人,能受得住北方的雪风,疫病蔓延下的百姓起义?国线之外还有如狼似虎的南蛮人,她一个手无缚鸡的闲散王爷怎么敢的?
半晌,等脸上的泪都干了,血也不热了,洛寒珏对着屋外一直守着的人下命令。
“林显,给我备马,我要去见皇帝。”她要问他个清清楚楚,究究竟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