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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想过要不要在和温子薄的信中提及一两笔关于洛寒珏的近况,但每每到了最后一笔要落下,温言的手悬停在空中直到酸软了,她也没把那笔情意落下。

都是面上不显,但心里也会溢出很多思故的无奈。

叹息过后温言摸摸怀里的一个香囊,软和的手感让她心里也好受些,她想,幸好走之前把洛寒珏给她绣的这个小玩意儿给带上了,偶尔拿出来在手上把玩,嗅着那点不存在的暖香味,她心里也好受不少。

这样想着,反倒越想越多,最后温言唇边出现了一抹柔情的笑意。

那时少出现的绚烂风情让边上研墨的侍女都看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多去瞧这位的容颜。

结果,两日前被她派出的年轻人在一日下午浑身是血的骑马回来了。

马蹄声惹了不少人出来围观,当时温言难得在院中躺在椅子上晒晒太阳,这也算是必要的一个医嘱了,结果听到这个动静直接从椅子上起来,正好门口一伙人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出现了。

温言的身子突然僵直了一瞬,明明还是正午但她就是步子一下也迈不动了,她看着被带到她面前的那张惨白的脸,还是柳靛扑上去把人接着,她才动着步子走到人边上。

“殿下,殿下,京中,宫变了。”

柳青的气息接近游离,她一下就抓住了身边一个熟悉的气息,从怀里摸索着,拿出了一个小盒塞到了温言的手里,“是陛下让我给您的,一定要看。”

一直常带笑颜的暗卫咳出一大口血,她颤息着,说一个字就吐一口。躺倒在柳靛怀中的女人眼珠无神的对着一个方向,双眼都被血浆糊的模糊了视野,尤其是右眼血肉模糊的,就连温言也能看出来她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