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所当然又熟稔的语气让温言一震,她难以置信的对洛寒珏问,“你说的陛下是?”
“大梁不是只有一位陛下吗?除了温子薄还会有谁能让我认君的。”洛寒珏一片清朗皎皎的看她,漂亮白皙的脸上全然是自然,丝毫没有自觉,自己在多少日前也是一起把前王朝给反了的罪臣之一。
“他应该在南蛮吧,我手里的兵符也交在他手里了。”
温言捂着头□□起来,“不对,不对,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的?”
“而且,你为什么会对这些…”了如执掌的?
温言快速的转身趴到洛寒珏边上,急急的追问,那模样像是被火烧着了的狗一样,让洛寒珏困倦至极的眼皮睁开,斜看了她一眼。
女人道,“我在你背着我偷偷北边的时候,就去找了温子薄。然后,他就把所有事情告诉我了,包括先帝留下来的一些信,我全看过了。”
一听到治疫的事情,温言缩了缩脖子,她讪笑一声,对洛寒珏的眼睛也有了躲闪。
“所以,你知道是谁对你父亲…了?”
洛寒珏垂下眼帘,她的视点有一瞬间是无神的,明明刚才情态醉人的气色,现在只是凉下来一会女人的神色就苍白哀愁的令人心酸。
温言也看清了她的脆弱,心疼的一下握上洛寒珏冰冷的手。
她还是说了一声,“对不起。”
洛寒珏反扣住她的手,“我要复仇的对象不是你们,我的父亲是被先帝和歹人杀死的,自古君王无情,当年我父亲早就告诉我他也许会难逃一死,我这些年在边境,温子薄也一直在帮京中给我找出凶手,我回来之前就对这一切的结果做好心理准备了。”
“只是,结果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确实想过恨,但…恨谁去呢?”
说这话的时候,温言看着洛寒珏的脸色全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