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一切都算了。
像是伴着煮了一壶茶的悠长,同梁文帝幼年时下棋那般顽皮,温言露出了一个只有她幼时兄友父宠看过的稚气笑容。
然后她把那磨得极为光滑尖锐的瓷片扎入了脖颈。
“不——!!”
男人绝望的扑过来想夺去那阵法中温言的凶器,他必须需要一个完整的血亲生者的体魄,他这个身体已经濒临破碎了,阵法已启,他的魂魄和温言的魂已经联系到了一起,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温言会明白破阵的关键。
他满脑子不解,梁文帝完全不明白这是哪来的东西,不是早就让人检查过温言身上有没有藏着利器了吗,这衣衫褴褛成这样,到底她是从哪里藏着的。
系统含泪撒花,它除了做一个自闭机器,终于!殿下想到了它也有存储功能了。
男人面目狰狞,他抽刀上前,他似乎有太多的不知道了,可唯一一点,梁文帝知道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半途而废。
他的刀很快,但没有温言必死的决心要快,也没有宫外那人的救人之心要快。
男人被门外飞来的□□钉入了胸膛,他不甘的嘶吼和伟愿全部化作了土归土,尘归尘的尘埃。
如人所言,死人就该有死人的样子。
洛寒珏以为自己赶上了,其实她还是晚了一步,那阵法中心的白衣已经被血染的透彻。
刹那间她沉重的呼吸,那股从脚底由头而往的怕,害怕,她不敢看眼前的这一幕,似乎殿中的一切都如此的破碎。
洛寒珏恨不得自己屏息而亡。
温言倒下的那瞬间,那几百年的宫门也被轰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