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样也挺好的,他多操点心,主子过得快乐一点就好。
气氛缓息下来的室内一片祥和,众人享受着静谧。
直到——
——一阵粗鲁的责骂声,器皿的破碎声惊扰了这难得的安静。
温言表面没有掀起一丝波澜,她慢慢地放下捂在手里的茶杯,不轻不重地一声“磕哒——”,却敲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头上。
熟悉温言私下脾性的人也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了。
所以这下子,三人都知道温言心情不妙了。
温永宁向苏布示意一眼,少年点头,轻巧地退出关上门出去探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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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德现在很不爽,他昨日宿醉到天亮,直到刚才还躺在温柔乡里,也不知道那个疯婆娘哪来的消息,居然一脚踹开了他的房门,一把把他从被褥里拖起来。他昏昏沉沉的,那疯婆娘直接打上来,硬是一拳把他打清醒了。
“疯女人,就是个疯子。我早就跟我爹说了,这娃娃亲千万不能和武家之女定。”陆明德拿着鸡蛋滚着自己脑门上的乌青,一边愤恨到口不择言,“粗俗至极,这还没结婚就敢对为夫动手,还叫嚣让我知道什么叫男德。蠢妇,一天到晚只会舞刀弄枪,愚不可及。”
说到这里,勉强说得上英俊,但常年沉迷酒色而青白虚弱的脸上,闪过怨毒的神色。
他周围几个男人嬉笑着说:“嫂子好魄力,哈哈哈哈……”
一只手勾上陆明德的肩膀的男人对旁人鄙笑道:“唉,话不可以这么说,弟妹也是为你好,你这还有两天就新婚了,还要跑去兰楼找人,弟妹当然吃醋了。”
陆明德听到同行之人的话,脸色稍稍好转了些,但一肚子的怨气他还是包不住,凑近对男人耳语:“徐兄,你可不知道,我之前去那个女人院子里想培养感情,那个女人一脚上来,还说以为是毛贼偷摸进来的。我这实在憋不住,才找了人泄泄火。”
徐雷听着陆明德的抱怨,他没想到那个“疯女人”居然没有和陆明德这个色中饿鬼有过夫妻之实,心头一热。他是见过那位即将过门的陆夫人的,别看陆明德嘴上一口一个疯婆娘,那位陆夫人的身段长相也算是上品,本家记得只是个军里巡逻的小官,如果可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