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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喜枯燥乏味的,但往日一到下雨温言就会一坐整天,旁人不懂这雨有什么好琢磨的,不仅如此,温言还中意雨声,享受每一滴雨水打落在万物上发出的声响,在她耳中总有种不同的韵律感,有时候温言会躺在书房的软榻上,静静听着淅淅沥沥的雨,伴着耳边的细雨声会不自觉地入睡。

不过她也发现身边的人都不怎么喜欢雨,温永宁和温子薄看到雨总会心烦得皱眉,反观每次自己对雨露出感兴趣的神情,也不大理解,但都随着个人的兴趣去了。

有些悠闲地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温言喝了一口香味馥郁的苦茶,看着外面那几株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海棠。

唔,又掉下一片了,继续下去,这花就要变成秃子了吧。温言盯着所剩无几的花瓣,想象了一根光秃秃的“光杆司令”直直矗立的样子。

王德福听着这位主子的笑声,心中想看来安王殿下今日心情不错。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门口传来杂乱走动的脚步声。

“吱呀——”,寝宫的大门打开了,温子薄走入内屋拍拍身上沾染的点点雨滴,王德福上前把皇帝的外褂脱下,递上干净的衣裳和毛巾,快速擦身换掉湿气的衣服。

一切准备好之后,温子薄在温言面前坐下,王公公端上一杯热茶,顺从地退出去。

温言看着温子薄慢慢地喝了一口热茶,放下茶杯,才开口:“皇兄近日如何?”

“一如往常,没什么特别的。”温子薄神色淡淡,语气冷然,舒朗的眉目间似是有雾云笼扰,和外面的天色一般暗淡。

温言看到刚才温子薄身上的衣裳被雨水打湿了,进屋就换了衣裳,鞋底还沾上了点点泥泞和脏污,这么大的雨天,没有坐轿子,看样子是下地步行过一段路程,斟酌了才开口:“刚刚我去过储秀宫看过太后了,说巧不巧,母后告诉我,皇兄没走多久,我就到了。”

“哦。”

温子薄话刚出口,自觉语气太冷,抿着嘴角,软下语气:“嗯,有点事本来想等到你,就先去处理了。”

温言看到温子薄没继续说下去的想法,转了一个话题,聊一些其余的事情,说着说着,看到温子薄的脸色不如刚才紧绷,浑身戾气也不像刚才那样浓厚,应该是放松下来了。

接下去切入正题吧。

温言斟酌了一下言辞,“皇兄有听说京中最近的一些传闻?”

听到这句话,温子薄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温言:“怎么了,如果是说诗会和前几天庞家和陆家的子嗣被世子关入大牢的事情?那多少有些耳闻。”看到温言点头,皇帝又说道:“我还听说这事,当时你和温永宁都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