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喧嚣热闹的气氛冷淡的非常迅速。
他们心知肚明的都明白要是惹到那位的不快,说不定就会像传言那样被责罚,虽然很多人有些好奇对安王是否和传言一样暴虐,但现实中谁也不敢冒着株连九族的可能性去招惹这样一个人。
皇权至上,千百年的思想根深蒂固地扎根在这块土地上所有阶级的人。
洛寒珏从车帘的缝隙间看到百姓的神情,心中了然,偏过身目光看向靠在角落的闭目养神的那个人。
温言察觉到有一股凝聚感在她的脸上滑动,她静静等待了一会儿,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力度变得更强烈,她都有些无奈了。
洛寒珏看她这么久干什么?
温言这才无奈地张开眼睛,“怎么,你是有多无聊,是准备在本王脸上看出一朵花吗?”
洛寒珏没有丝毫被当事人抓包的羞耻,脸上端着那副正派的表情,居然说:
“殿下的脸自然是比臣看过的所有花都要好看的。若是有长得像殿下这样的花朵,臣一定放在身旁,日日夜夜地侍弄,用最好的花肥,吸足日月精华。”
温言眼皮跳了跳,不知道洛寒珏怎么开始嘴甜起来了,可是她现在心里却没有听到甜言蜜语的好心情,温言凝视着这个女人,这张美人脸上冷淡的神色和顺畅脱口的词组,有一股火气上来得突兀极了,但确实烧得她心口燎。
温言压着气,对洛寒珏有了新的印象。
这家伙,对调情倒是手到擒来的很。
“呵,世人都说本王凶残至极,将军这个说法倒是与众不同,人比作花娇,这么久了,都没想到洛将军也能如此健谈,”少女轻笑一声,虚虚指着对洛寒珏说:“敢在本王面前这么说的,你,也是第一人。”
“那或许是他们都瞎吧。”
说着这话的时候,洛寒珏难得笑了笑。
温言轻啧一声,这个老流氓是不是以为她年岁比她小上四年,就欺负她以为自己听不出她话里话外的调笑。在被怒火吞噬掉前的理智告诉她,她其实是在无理取闹的迁怒,可头脑和心脏又不是连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