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洛寒珏是先去洗浴了吗?
这样想着,舌尖突然又被刺痛了一下,温言略有吃痛地松开口,没注意手指抽出带出的晶莹,没入被褥之间,只留下浅浅的湿痕,要是被温言注意到了,又要嫌弃一番了。
“你这家伙,居然用指甲划拉我?”
短暂的痛感消去,齿尖划过舌苔上浅浅的月牙痕迹,温言也知道刚才是什么东西在作怪了,先发制人地责问,仿佛率先动手的人不是她一样,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洛寒珏看着都快气笑了。
既然要装,那都装得像一点好了。
洛寒珏垂下眼睑,压下眉梢,音色低沉诉说道:“臣刚刚已经多次劝诫殿下了,这种行为有损殿下的威仪,而且还不甚健康,可殿下就是咬着臣的手指不放,万急之下只能出此下策,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臣自当万死不辞。”
语气戚戚,好像温言就是那一个对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又把所有过错推到别人身上的恶霸一样。
“好啊,没想到将军还如此巧舌如簧,本王还是第一次见识呢。”温言舔舐着尖尖的虎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若是清醒也不会随意去吃别人的手指,更不要说还是洛寒珏这个家伙的,她一清醒那指头就在她嘴巴里了,难不成她还会专门去抓人手再放到自己嘴巴里才能安心睡着不成,果然这个女人就还是喜欢戏弄她,看她出丑才会高兴。
温言冷笑以前自己稍微碰到她一点,这人就恨不得把自己身上那块皮搓下来,现在装成一个大尾巴狼还想倒打一耙。
温言看着洛寒珏说完刚才那些话就静静地端坐在床沿边,神色浅浅地看着被褥,经过刚才一通,温言现在才有余韵去仔细看人,今晚的洛寒珏看上去和以往都不一样,略有湿气的卷发难得披散下来,也不知道洗完澡到现在多久了,肩头的外衣有些湿润的痕迹。
温言蹙眉:“这么大人这么还不擦头发。”
下意识她伸手就想去摸摸湿润的发,但女人微微的回避止住了她下一步的动作,手僵在了半空,温言也是自然垂下手指,死死盯着那人不说话。
似乎是察觉到了视线,女人抬手不自觉地勾了勾耳边刚才垂下的长发,露出了圆润的耳垂。
看到这个动作,温言挑了挑眉,她算是知道平日里洛寒珏和坐在她面前这个人不一样在哪里了。
以前洛寒珏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怎么说,洛寒珏刚才的动作,削去了平时锋芒尖锐的部分,揉开了底下的韵味。
温言的视线扫视了一圈,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洛寒珏本来就长得好,只不过平时的戎马军装和战场上的肃杀气息压下了洛寒珏所有的柔软的部分,看起来不近人情,但只要见过她头发披撒在肩头,低眉浅笑的模样,谁都可以发现这个女人冷硬外壳下的风情和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