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非王府内的亲兵外,明里暗里的,一圈被帝皇叫来作陪安王的太监侍女,他们惶恐更多。
但有意思的是,恐惧总能被美色冲淡。
即便京中安王的诨名如日中天,胆大的瞧上一眼过后仍就埋头当鹌鹑,但无法否认的是,有那么一刻看者全在赞叹这此间过于惊人的美貌,只不过这些无端的喟叹也带上了点美玉有瑕的惋惜。
安王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她只是冷眼看着巍峨城墙脚下的过多喧吵,面色冷淡地孤身站在城墙边,那些心存害怕的人到现在也没见着暴怒无常的脾性和要求,这个静态的美人相反和传言相差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这样算起来,温言已经沉默了半刻有余了。
但据说南蛮的使团堵在城门入口进行交接事宜耗费的时间更是长。从清晨入境到正午了,也没解决掉这领头的龟毛性格。
还真是给她开了眼了。
在场的自然不止这一个想法,大梁专门对接任务的使臣更是个面皮白净,文质彬彬的,一幅岁月静好的温润模样,仿佛任谁都可以捏踩上一脚。
特别是两方人出列的使者在场,南蛮那一边的清一色胡子拉碴,异服带刀的壮汉,各个都一副鼻孔朝天,昂首下三白的傲气。
有些还露得半个身,全是些看得都让人倒牙酸的筋肉膀子。
梁人根本不知道他们这些战败者哪来的底气敢这般态度,要不是事先有着使官大人的警诫,也许现在已经局势可能不可控了。
阿鲁达心里满是鄙夷,从一开始他见着这出列的使臣就像极了那些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掐死的禽类,他斜眼看这宽松袖袍的小白脸,视点冷冷落在他的下巴。
一个男人,连胡须都剃得这样干净。
这个从七千里外境揣着傲意煞气的首领之子继续挑剔着最后几处接待仪式。直到阿鲁达身后有人附耳在他身边轻声了几句,他才似意犹未尽抽出了怀中的通牒。
“这是元达王亲手回的部落通牒,行了,事情我也了解差不多了,今天天气看起来也不怎么好,待会别都落了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