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其实已经聚焦得不正常了,眼角的血丝隐现,蓬勃的生气全然鼓动着这个男人的情绪。

他过于紧张兴奋了。

待洛寒珏手上所有的声响消弭于空,她搭箭,拉弓,离弦。

过程轻松明了,旁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时,怔然的破空声已经从天而降。

这一根完整地切开了上一根靶心中央的木箭,旁人凑近了去看,入木三分的力度死死把上一根标中红点的残余的箭簇也一齐钉在了里面。

地上落下被切成对半的硬质木芯。

有些人诧异万分,他们看着地上的残骸,那可是完全用极寒之地最坚硬的几寸木料,尖端也是用上了顶好的寒铁,只有部落的勇者才有的奖赏。

就被一个女人这样轻松的切掉了?

这群和阿鲁达一样没有被那柄冷枪横扫过的年轻人,第一次对于部落长老里口中隐晦相传的敌人有了代入。

回过神来,冷却下来的有些明白人已经冒出了冷汗。

女人缓缓收弦,被拉成弦月的重弓在洛寒珏的手里仿佛没有阻力一般,一个眨眼拉开放弦的动作就完全了。

洛寒珏的呼吸没有变过一瞬。

是阿鲁达也没能展现出的威力。

人群有些躁动。

真当洛寒珏的威名实时展现在了阿鲁达眼前,这个错失经历战场血火的年轻男人,他死死盯着那个逐渐远去的淡漠身影,直到那抹青衣消失在绿野间。

从头至尾,洛寒珏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淡然的上场,又在一片喧闹中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