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很痛,但外来突兀的这点温凉,显而易见得给了脸色涨红对病人降燥了些许。有些挤不进的水液顺着面颊一点点滑落散开,濡湿了一片烘干的衣襟。
口中的水液被蒸发得很快,温言下意识追着唇齿间的柔软。她还想要更多的,这能让她变得好受。可偏有人和她作对一般,温言追逐的东西还是没有拿到手。
她好委屈。
“慢点,不急。还有很多,慢慢来。”
耳边有人轻哄着,靠的很近,这个人的呼吸却很冷,鼻息间带着冰冷的气息钻着她的耳廓。
痒痒的……
温言沉重地撩开眼皮,在她迷蒙的视线里,紫色明亮的色彩是她唯一能看清的东西了。
心脏的跳动终于安稳了些。
她闭上了眼。
温言这一昏睡,再睁眼的时候,四处都是暗色。
“洛,洛……咳咳咳。”
她说了这几个字,嗓眼就干涩剧烈地肿痛,这是一种温言太过于熟悉的感觉了。
每一次着凉,身边几个人就早早备上了浓烈的汤药,每年大雪的寝宫火炭烧得天明,浅椿恨不得把她天天泡在药汤里。
任谁都清楚,这个皇女的身体虚弱得再多沾一点儿冷水,都会被要了小命的。
温言现在倒是希望一转头就能喝上苦口的药汤了。
她靠躺在地上,眼皮半敛着,压着半昏半明的篝火光线,温言还是看清楚了她在哪里了。
这是一处山间空洞里,还是一个极深的地方,偶尔能听到的动静除了石洞里面的水落声,再者就是温言不远处燃起的一堆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