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相阴柔懒散的语气没给凝滞的气氛缓解,阿鲁达明显不吃这一套,鬓边的碎发明显更炸了点。

所以于相不得不收敛了点口吻。

“不然您也不会只带一个随从就跨过了那道分界线。您说是吗?”

于令宜的微笑偏侧了些,阿鲁达警觉的视线随着他的偏向看向了暗色的一个屏障之后。

“何必问我呢,王子的英勇不是已经让许多人目睹过了吗?”

屏障之后的声音细柔又温雅,只留存些颦笑间的讲究。

阿鲁达眉一挑,倒是没想到这居然是个女人。他没多做追究,“你先给我,这是你方提出的交易。”

“啊,那是自然。”于令宜拿起手边的黑盒遥遥投送到对方怀里。

高大健硕的青年背后走出了一个人,惨白的手指在黑袍下只是一现,谁也没看清祂怀里那物是如何出现在紫檀木桌上的琉璃盏杯中的。

于令宜被炸开了一袖水,也没皱一下眉头。倒是屏障后的那道女声又有了动响,他依旧笑呵呵地衔起润了水泽的那物,放进了袖口。

阿鲁达没再看一眼,他带着祭师直接走出了这个让他觉得阴寒的地方。

“老妖怪……”他冷淡地骂了一句。

他转身,无人应答。

温言伏坐下身,夜半月悬,她状作一幅困怠的模样,实则守夜。

另一边没有任何动静。

渐渐温言的精神放松了些,有系统盯着,她一直在半梦半醒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