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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徐大人看着祭祀顺利完成后,没有意外,没有差错,他也要花上一周才能把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说祭祀被毁灭,人头,九族,一个都不会由他所来了。

朝官的荣辱只在一夕之间。

徐鸣立浅浅叹了一口气。

所以,事情还是得解决。

他转头问起副手:“陆酒正在何处?这几日我都没有瞧见过他人。”

副手听了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我这几天好像也没有见过酒正大人的身影。不过,陆大人做事严谨,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吧。”

“嗯。”徐鸣立沉吟一下,又好脾气夸了一嘴,“确实,陆酒正平时做事也积极,我也没见过他出什么茬子。这祭酒的事宜倒是早早就呈交过来了,就是连着几日朝上也走的快,我都没能叫住他。”

“说不定是家中府里的那些事情。”副手压低了声,“不知大人是否略有耳闻,就是关于酒正大人的公子一事,据说过几天就到了暗牢放犯的日子了。”

“说不定陆大人就是操心这事……”

徐鸣立打断他,“家务事不必我们外人操心,我们做好手里的事情就行。”

没再去看属下的表情,徐鸣立抬头望着被烛火映照得通明的夜空,宽厚平静的面容之下看不出任何波澜。

收回看向月辉的目光,温言扶着窗边的隔断吐出一口郁气。

“怎么了?”

耳畔响起磁性低沉的男声,关切的话语接上了那口郁气。

“没事——”温言慵懒地拉长语气随口回到。

温子薄坐在席榻上,把手中的经书搁置在手边的小桌上,只看了一眼斜靠在月色下的少女,好笑地说:“就你这个样子还说没事,正好今年和海边贸易那边有最新进贡来的琉璃镜,我让人给王府多筹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