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代所剩的皇室都是清一色的好面容,倒是一个面色比一个冷淡。
看起来这些血缘兄妹还不比同僚一场来得亲密。
温言瞧着澄澈的酒液,犹豫了下还是抿了一口,估计就是碰嘴的差间,温言就又放下了,那酒连着酒壶都被挪得远远的,可见主人是有多嫌弃。
被酒液灼过的舌苔还在烧,温言用牙磨了磨舌尖,辛辣气直冲着脑门而上。
这酒不对她口,太辣。
她左右看了一圈,总觉得气氛焉哒哒的。
温言在靠椅上坐得越久,就觉得难捱。
洛寒珏就坐在她旁边,面上仍是自洽的酌酒,在桌下她悄悄按住了温言一直小动作不断的手,无奈用上了些力气才压住,察觉到有人不高兴的挣脱,洛寒珏只能揉着指骨,指尖在掌心里挠挠。
果不其然,有人安静下来了。
这算是安慰。
温言撑着脸颊,她目光看向场中心。
专业舞伎的轻歌曼舞,宴中觥筹交错,珍食玉琼,酒过三巡,酣意已经沾染上不少朝官了。
看了两眼温言就觉得无趣了,说实话一群中年老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转头才几息,她又看向了自己这块“朝局”。
好巧不巧的,温言正好和温子澜的视线直直对上。
前太子风度翩翩的向温言举杯,估摸着是祝贺的意思。
少女浅色的瞳孔一下就收缩几下,温言撇着嘴角,压根没有举杯回礼的意思,她向后一瘫,直接把脸色摊到了场面上,是一丁点都没给到这个“兄长”任何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