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旁人只以为是一系列日常的帝后互动而已,可王公公知道这简简单单一个字道出了陛下背后无限的辛酸历程。
温子薄看着皇后乖巧地吃起来,微微安心些,乱七八糟的祭祀过程终于耗过之后,他终于有了余韵去好好看连云玥今日穿的这身正红色的宫服了。
女子本身的绝色配上雍容华贵的妆容,皇后美丽得犹如开蚌百年之后唯一蕴藏的珍珠一样触不可及,任谁看见现在的连云玥,也不可能再质疑她作为一国之母的度仪。
皇帝多看了两眼这身正红,温子薄的眉眼更舒缓了些。
有些小骄傲,皇帝想不愧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搭配。
温子薄浓黑如墨的瞳孔就像是被水拨开了的墨色,望着身旁的女人眼神是难以发掘的温柔和纯净。
很难想象这位大梁皇后在此之前只是一名低品级的武官之女,有些不满当年后宫之主如此草率决定的言官甚至想以死明鉴,然后被一脸阴寒的皇帝冷哼了一声,十年的俸禄瞬间消减。
自此以后无人敢参奏这件事了,毕竟还有一大家口子要养活。
但也是这两年被连云玥管理后宫从来挑不出错误的决策和出现在各类宴会的仪态慢慢折服,最明显的痕迹就是温子薄不用每天多花一部分的精力去给那些弹劾皇后的奏折画叉了。
当初自己的孤独一注,力排众议,直到现在温子薄也认为是他任性中足够正确的一次。
他登基后的几年里很开心。
温子薄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些微绵密的触感贴住了他的手腕处,异物感让他松动着手腕。
英俊的青年天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空无一物的酒杯,他寻思着待会就要把这个东西处理掉。
黏黏的,不喜欢。
宴会到达了中段,夜空中星火闪烁,无论是外面的还是里面的人,贫贱还是富贵,梁朝的子民天然怀着满心喜悦迎来了新生。
温子澜自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