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干涸的湿润,看着就怖人。
温言上手摸着那几片稀稀拉拉的竹叶,她摸得都糙,那把这玩意塞在喉咙里等了一路呢。
她不想这样想,可是有些东西开始琢磨起来,温言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绪了。
她走进一墙之隔的宫寝,找了一个墙角蹲下就开始听动静。
左耳贴又换了右耳,温言干洁的额角全是泥灰,她的手指扣陷在墙砖里,也不知道这里建造的时候用了多少隔断砖石。
优秀的听力感官怎么样都没捉到一点声音,倒是她自己的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
屋子的门被打开,等到洛寒珏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温言抬头看她,她才发觉自己腿已经麻到没知觉了。
她扯着嘴皮,想说点什么。
话在嘴边转了好几圈,温言的上下嘴皮像黏一起了,动弹不得。她刚想对洛寒珏扯出一个笑。结果嘴皮一撕扯,温言就感受了一股剧痛。直接把少女姣好的五官拉扯得扭曲。
温言倒吸一口气,有些呆滞的摸了下唇,她才发觉自己原先饱满娇嫩的唇瓣上全是齿印,糜烂的皮肉已经被咬开了,她指尖上的触感湿润,温言拿到稍微光亮处的地方一瞧。
又是血。
温言觉得好笑。
像是她今天身上就是出现了流不干净的血泉一样,这玩意儿黏她身上了一样。
温言一扫口腔,浓厚的血腥气呛人得很,现在发觉流血之后,这痛跟那什么隔山打牛一样立即加倍的凶狠的翻涌了上来。
温言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当头打在鼻梁上好几拳,酸的她眼泪都冒出来几滴了。
洛寒珏蹲下后就一直抱着她不松手了,她的手现在倒是热的很,温言蹭了蹭脸上的掌心,像是还带了点水汽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