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靛否认了,“不,属下看见的是一个黑衣人和使官在说话,属下认得那人,当初在城下的时候,他是跟在阿鲁达身后的一个。”
“属下听南蛮人喊他为,祭师。”
温言把发绳束起,对着眼前的镜子突然勾起笑。
“我大梁的皇帝还躺在榻上被太医吊命,哪来的空闲去搭理这些货色。”温言声音冷冷,所以这时候她笑起来也格外的让人看得发寒。
柳靛领了旨意,刚准备走出去。急促的脚步在往这个寝殿靠近,温言走出殿内。
来人是守城官。
他说,暗牢被破了。
温言的脸色终于变了。
洛寒珏站在自己的房门外,她面前的门空落落的打开了,但洛寒珏似乎是没有进去的意思。
屋里很暗,什么也看不清,桌边似乎有一团黑影更是模糊。
洛寒珏紧盯着那里的阴暗看,直到月色从窗棂的空隙中穿过,月色温凉,那一片暗影的角落无处遁形,这房里是没有别人的。
洛寒珏这才走到木桌边,她看清了那件突兀的不该出现的东西,洛寒珏静静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吞吞的拿起那物件对准月光最亮的地方。
玉的碧落色泽反透出动人的湖泊,红线却如斑驳一样盘踞在表面的流线上。
一块玉,一块有瑕的美玉。
洛寒珏把它放在手里摩挲,硬凉的质地被慢慢磨过几圈之后变得温感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洛寒珏的错觉,她觉得这玉件在她手里越变越软。
所以她低头多看了两眼。
还是和之前一样,熟悉的纹路,熟悉的色泽,熟悉的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