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雷嬉笑地打趣着坐在他对面的消瘦青年。
陆明德笑笑,“你们高兴点吃就行。别顾我,我自己看着来。”
“唉,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咱们兄弟一场,你看你好不容易出来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着咱们也得碰一杯。”
徐雷说着举起手中的酒站起身,他避开姑娘们的缠戏绕来半张桌子坐到了陆明德的旁边。
陆明德他泛白起皮的嘴唇动了动,又突然埋头,拖沓的袖口捂着口鼻急促咳了几声。
徐雷不着痕迹往反方向侧了侧。
好半会儿,那咳嗽才停下。
徐雷假情假意的夸张道,“你这怎么就咳得这么厉害了,来,喝点酒暖暖身。”
陆明德嘶哑着咽喉说:“徐兄,你就别折煞我了。小弟最近恰好得了风寒,喝酒不就更是要了小弟的命了吗。”
说完,如今这个脸颊都瘦得有些脱骨相的公子哥谦卑小心地握着瓷杯,对着徐雷敛眉地笑了一下。
当然,这也能笑的话。
徐雷上下打量着如今的陆明德。
他发现这个以前皮囊还算唇红齿白的酒正之子,不过两个月,身形消瘦得令人害怕。
以往陆明德也常常声色犬马,整日的脸色虚白他还能理解。可从陆明德进门开始,徐雷就一直看他,他就发觉了那袍下的脚步行动得有些奇怪了。
借着周围人对陆明德的打趣,徐雷隐晦地看了一眼陆明德袍角下的右腿。
还在打颤啊……
徐雷心里对陆明德的评估有了重新的考量,等到周围一圈人明里暗里调侃讽刺完“主角”之后,徐雷才施施然地开口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