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餐盒里的筷子一根不多一根不少地摆放好了,坐在桌后的那位华服客人笑得向他扔过一块碎银,他接住了。
算上餐盒里的,这是第二块了。
小二不再多说,不多看不多问,这是他这行的立身处世其一。
看到扇门又被人合拢起,所有的秘密也被收敛到了那块半撩未撩的桌布下。
温言的指尖差点没能抽出,实在是细滑柔嫩得过分了,要不是洛寒珏底下踢了她一脚,温言还琢磨着要不要继续,抽手回来后,她搓合起指尖,只觉得指腹那块比平日里要暖和几分。
温言揣着袖兜,默默做出一个评判,洛寒珏怀里绝对要比擦嘴的丝帕好。
好哪?
细嫩不说,还自带温度,试问哪块丝绢能做到这程度?
这期间,洛寒珏没发一言,只是在抽离的那一刻,她吐出一口气。
缓长又沉默,多少带着一点沉默的愤怒。
温言不敢看旁侧了,但知道自己大概是过了界,触到了现在不该动的私密。
少女老实收回手,老实地捧着茶杯,一口接一口咽着,没一些胡来的举动了。
另一边,被作弄得差点出声的人,半撑在案低伏着上半身,乌发顺着肩头的下垂落下,遮住了洛寒珏薄红的眼角。
薄薄的一块皮肤,单薄得揉搓一下就觉得难捱,但温度也莫名只在这些地方落下的慢极,洛寒珏侧着脸,指节轻触眼尾,一瞬间,那儿烫得让她胸腹间收缩了几下。
不可言说的难耐下,她紧紧闭上眼,紫色星空晕染出的泪意也被缓缓压下。
等到口中的多余被调息好,洛寒珏才支起自己的身体。
温言嚼着茶梗,苦涩的茶汁在舌苔上滚过一圈,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她清嗓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