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寻常的道童,成人只有她和…温言的眼睛看向了那身穿黑袍的祭师。
那张脸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年轻,又如此的值得人憎恨他。
事情的始末皆因他起,一切也以个人的私欲为终。
温言逐渐明白了一切。
半晌,她对着那人长长的叹息道,“果然是你啊,父皇。”
那假意身死数年的梁帝如今用着年轻至极的面庞微微一笑。
“你是怎么知道的?”
温言耸耸肩毫不犹豫的卖队友,“于令宜告诉我的,还有阿右是徐清,洛寒珏的姑姑,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全明白了。”
那几次风雪交加的日子里的出行,是于令宜主动找上门的。
她问他为什么倒戈,明明温子澜现在大势正好。
那老狐狸只是笑看她,反问她,那山外那些埋伏的兵力是谁安置下来的。
她盯着这永远捉摸不透的男人,温言有些好奇,也想听听看他找上来的意图。
“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为什么不告诉温子澜,他要是知道了我的计划,把我献礼上去,你这辅佐的功臣不就更能得帝心吗?”
“他?”于令宜难得大笑出声,他拍着掌,若无其事的告诉了温言一个事情。
“温子澜如果真是那帝皇之位的继承者就好了,可他不是啊,他根本就不是梁文帝所出的子嗣。”
温言愣了下,“贵妃当初不是和先帝游园回来之后有的身孕吗?”
“当时随军一起的还有不少使臣呢,你忘记了吗贵妃入宫前可是有不少红尘没断呢。”这于相说的口吻,提起自家人来倒像是外人看戏,不闻不问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