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福利院的院长口中得知了当年老院长的消息后,谢宿和殷钧泽离开了福利院中。
院长原本还想让他留下详细的捐赠人资料,但被谢宿婉拒了。
不论对于他或是殷钧泽,都不适宜大张旗鼓的宣传这里。
临走前,殷钧泽不动声色的,在院长办公桌的玻璃隔板下压了一张支票。
他不能回到过去免除谢宿当初所受的苦,但总能够在现在稍作弥补。
何况对殷钧泽而言,他也没想到这里竟和他也有着莫大的渊源。
那些熟悉感并非是臆想,而是他确实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有了地址,谢宿和殷钧泽驱车又前往小镇中心。
当年的老院长如今年过花甲,已经退休在家,颐养天年了。
谢宿对原身记忆中的这位老院长还是很有印象的,是个爱热闹的小老头。
小镇中心一座老旧的家属楼内,绿绿的爬山虎映了满墙,风一动叶子就微微一漾。
院里搭着葡萄架,密密的葡萄叶中,间疏地落下零星几点光斑,一片片打在地上,石板上和人的身上。架子下摆着几个石桌,有人下棋也有人喝茶聊天。
小院里生活气息浓厚,惬意得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舒服。
谢宿往里走了几步,一眼就看到那正在下棋的小老头,不是老院长又是谁?
老院长姓彭,瘦瘦小小一个老头,穿着大背心,正和人争着棋盘上的棋子。
“落定无悔,谁悔谁是狗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