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没有人权的时代,要打要杀都是谢宿一句话的事。
松风不见谢宿发怒,大着胆子继续道:“当初您嫁过来,谢家已经……现在大张旗鼓搬回去,又没有名目,怕是会……”
谢宿在心里给松风记了一功。
这番话遮遮掩掩的无非就是在说一个意思,嫁是原身执意要嫁,已经将谢家的脸面弃之不顾。现在又闹腾搬出去,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只会被人耻笑。
别人笑自然不会只笑谢宿,连带着谢家也会被人瞧不起。
松风出身谢将军府,虽然跟着原身进了贺府,但心里仍然偏向曾经的将军府。
是以现在宁愿受罚,也想问一个因由。
四个小厮,也只有一个松风想到了将军府的名声。
谢宿淡淡一笑,起身扶了松风一把,道:“蠢事做一回就够了。羊既未亡,补牢不晚,走错的路总得回头。”
松风脸上乍然露出一丝喜意,道:“主子,您的意思是……”
“听明白了就快去做事!”谢宿催促一声,并不回答。
和离这种事情,现在自然不能说。就连松风也以为他只是一时闹别扭,要是被府里其他人知道了谢宿的打算,只怕拼着被谢宿当场打死,也不敢让他离开。
松风像是从那句话里汲取了什么力量一般,撒腿就跑出去安排事情了。
谢家当初只剩一个原身,自然是有什么都往贺府搬,现在想要搬回去,工程量十分浩大。
松风为了能让主子少些麻烦,从车行租借了不少马车,在贺府后门一字排开,足有十几辆之多。
笨重的物件都挪上了马车,细软一类的东西被松风安排着随谢宿的马车一起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