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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胆子!敢打着郡王府的名义招摇撞骗!”

朱后斌的哭声蓦地一顿,惊慌失措道:“我……我可没有啊王爷!都是他们!是他们说能记账,我才……”

朱后斌也满心委屈,钱又不是他一个人欠的。再说了,要不是谢府名下这几间铺子处处容让,他也不会白拿这么多东西。

贺永晔不屑地扫一眼跪在他脚边的朱后斌,心道,记账归记账,蠢材才会签字画押!

若不是证据扎实,他也不会轻易认了这笔账!

否则一旦传出去,贺郡王府必定会被有心人扣一个纵容家人的恶名。

现在从朱后斌的身上榨也榨不出三五两的银子,贺永晔一看到他就糟心得紧。

正想命人将朱后斌带走,贺永晔就听谢宿突然道:“王爷既有家事处理,我待着不便,这就告辞。”

随话音而落得还有谢宿的脚步,谢宿轻飘飘一举广袖,话音还没落地脚步已经往门外走去,贺永晔拦也不是,不拦又不舍得。

他脚边跪着的朱后斌,以为郡王爷要发落他,往前一扑,死死地抱住郡王爷的腿大声求饶道:“王爷!这事真的不关我的事!还有朱六儿和马爬子他们,这可不能全赖我啊!”

能拖一个是一个,郡王爷的怒火要真有人抗,也不该全由他来顶着!

贺永晔想追出去的步伐被朱后斌硬生生拖住了。

耳边是鬼哭狼嚎,佳人却绕过门扉施施然远去,贺永晔憋屈了一肚子的火,低头瞪着朱后斌,阴沉着嗓子道:“你要是再不噤声,本王保证你今晚就会去大牢里睡。”

朱后斌刷地一下收住了眼泪,小心翼翼地放过郡王爷的腿,还狗腿地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尘土……

谢宿出了含山玉器行,心情大好地上了马车。

松风有些不安,小声道:“赵伯不让少爷与贺郡王有牵扯,今日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