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秉崇将手中的折子丢在桌上,随意道:“等到消息传回来,就让燕地十六州坚壁清野。北蛮人来去如风,但缺少辎重粮草,一直是以战养战。只要将其围困几日,就能不战而败。”
北蛮打得主意就是抢,随身不会带太多的东西,打到哪里抢到哪里……
但若宿卫配合得宜,将陷阱的“口袋”收紧,北蛮大军也无计可施。
舆图上,燕地十六州中恰好有几处军事要塞呈抵角之势,只要能引北蛮大军深入,就能从后包抄,封锁要径,断其退路。
随意闲聊了几句话,容秉崇从书案前起身,来到床边,欺身过来道:“肩上的伤,现在可好了?”
谢宿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什么……耳尖顿时一热。
他屈膝把自己团起来,膝盖抵着容秉崇的腰腹,望天嘀咕道:“问什么问,你自己不会看吗?”
“呵。”容秉崇浅笑一声,慢慢压下身子,整个人将谢宿覆盖起来。
那修长的手指探上谢宿肩头,轻轻一摁,又问道:“疼吗?”
这家伙装得就似个大夫,一脸关切,好像谢宿说疼,他下一秒就能说出一堆诊断结果来。
谢宿于这种事一向是行动派,揪着容秉崇的衣领一拽,腰间使了巧劲瞬间翻了个身,将人压在了自己身下。
他鼻尖抵着容秉崇的,低声道:“有你啰啰嗦嗦的功夫,我要是个重伤号,早就挂了!”
容秉崇的笑声闷在胸膛里,任由谢宿压在他身上撒野,低声道:“你现在这样……可不像重伤不治。”
谢宿在他唇上啾了一口,道:“废话,真重伤了你也下不去手……”
床幔层层飘落,遮住了一床春意。
今天,又是谢大人宿在御极殿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