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宿端起半杯酒一饮而尽,倒转杯口示意自己喝干净了,然后道:“酒也喝了,樊老师还有话说?”
谢宿疏离客气的语气,让樊震逸莫名一阵心焦。
“谢宿……你和我……我们之前……”
他结结巴巴地想叙旧,之前虽然没有挑明,但樊震逸觉得谢宿已经默认了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感情。
否则谢宿也不会那样尽心尽力地为他谋划。
甚至时易的违约金,也是看在谢宿的面子上少了一部分,谢宿又给他添了钱……
樊震逸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想要和谢宿重续前缘,亦或是直接分手。
这件事这两天一直在他的思绪中打转,片场中殷钧泽与谢宿稍稍亲昵一些,樊震逸心中就翻腾起莫名的躁意。
两种情绪交替在他心中?出现。
一个说他心中已经有了谢继谨,以后也该明白谁才是自己倾心的人;
另一个就道谢宿明明那么好……该弥补的歉疚是一回事,感情又不能拿来弥补。
殷钧泽突然伸手一扶谢宿的肩,以更亲昵的态度看了眼谢宿,说道:“谢宿这两天有点入戏了,情绪不太好。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我送谢宿回去。”
樊震逸的目光落在谢宿的脸上,发现他的神情确实不好,只得点头道:“好,麻烦了。”
“麻烦什么?”殷钧泽提起一旁脱掉的外套,压低了声音轻嘲道:“与你有关吗?”
他的话很轻,周围又是一片的嘈杂,那五个字一个不落地入了樊震逸的耳中,激得他心头一紧。
殷钧泽像是照顾醉酒的人那样,揽着谢宿的肩,顺道给正在划拳的戚莱璋打了声招呼,然后带着谢宿离开。
樊震逸端着空掉的酒杯注视着那两道远去的身影,只觉得自己已经不必再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