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宿盯着磨砂半透明的浴室门憋气。
里面的水声一直不断,“噼里啪啦”的声响遮掩了其他动静,时间也长的让人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晕倒了。
就在谢宿快要憋不住,自己动手开门的时候,浴室门“哗”一下开了。
殷钧泽裹着浴袍,发梢滴着晶莹的水滴,一开门就看见了蹲在门外的谢宿。
谢宿仰头,目光正好对上殷钧泽略带诧异的视线。
“我不是、我没有!”谢宿解释道:“时间太长了,我就听听里面还有没有动静。”
谁能想到殷钧泽这家伙,穿浴袍的时候都放着水?
害他一时没来得及躲开,被抓了个正着。
殷钧泽微微一侧头,俯身看着谢宿,道:“帮个忙?”
“什么忙?”谢宿说完,才觉得自己应声太快了,又想起之前“正经人”的嘲笑,找补道:“太过分的忙我可不帮,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只有满脑子不正经的人看什么都会觉得不正经!
殷钧泽一笑,晃了晃头,又是几滴水滴从发梢掉下来,落在浴袍上,又很快被吸收干净,只留下一点深色的水迹。
“你都在想什么?帮忙吹个头发而已。”
这话说得好像又是谢宿想歪了一样。
谢宿蹲在原地,伸手拽着殷钧泽的浴袍一角,反驳也不是,辩白也不是,只能耍无赖道:“脚麻了。”
脚麻倒不是真的,谢宿就是想赖皮。
殷钧泽看着脚边的家伙,伸出手,谢宿抓着他还带着水汽的手掌,没等殷钧泽用力,自己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