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面上过不去,心理愈发憎恨起大公主,动作也越来越嚣张。
大公主身边的人都为自己主子打抱不平,但这主子间的事儿,他们这群做下人的,也什么都管不了啊!
如今机会却来了。以往驸马留宿龙清苑,都是家常便饭,大公主虽然不说什么,但不代表外人不会跟着看轻公主府。
现下,大公主突然下令,要将驸马“请回来”,若是驸马执意不回来,往后也不用再入公主府了。
只要驸马不是个傻子,他就不会忘了,自己如今的荣华富贵,都是谁给予的。
可驸马偏偏就脑子不清楚,被人灌了几碗黄汤,就分不清东西南北高低贵贱,非但没有随侍从回府,反而将人大骂了一顿。
那侍从涨红了脸,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握着刀柄的手背上青筋直冒。
他强颜欢笑,说的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驸马,属下话已带到,若您执意不回府,属下也不会勉强,告辞了。”
说完,他冲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众人安安静静地鱼贯而出,再没多留下一个眼神。
这时,边上有人回过味来,察觉出不对劲了,连忙按住驸马倒酒的手,低声问道:“爷,大公主说话向来说一不二的,她这次这么说,会不会真的……”
“真?真什么真?我是谁?我是驸马!是她的相公!她敢把我赶出家门?笑、笑话!”驸马已经喝得烂醉,闻言更是嗤之以鼻。
外面,马车渐行渐远,不多时就不见了踪迹。
公主府,东阳公主已经洗漱完毕,隔着门板听下人的回报。
对方说完后,她静默良久,最后道:“让人去将驸马的东西收拾出来,记住,不管是多细小的物件,一样都不要落下。等明天天亮,也不用等驸马回来,直接把东西送到龙清苑就是了。”
“是。”
“哦,还有,通知看门的那几个管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驸马入府,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