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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烟楼的规矩,老祖宗定下的,谁也没想改。”顾妆成笑道,“再说,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身为楼主,自然是要为底下的人做个表率,不然如何服众?

你不也是这样吗?明明只要派个人来调查一番就足以交差,却偏偏自己跑到这么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受罪。”

“这不一样!”苏澜清说完,仔细想了想,又肯定地点点头,重复了一遍,“这不一样的!”

顾妆成没再说什么,他自然知道苏澜清的意思,在这件事上跟他起争执也没什么好处,反倒显得自己咄咄逼人了。

这么一想,顾妆成只觉得心累。他不动声色叹了口气,道:“好了苏大人,您要是再不走啊,估计就走不成了!可别忘了,咱们手里还提这个人呢!”

苏澜清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眼睁睁看着他把刘贤当成一条死狗一样拖着走,不由觉得自己地后背也隐隐作痛。

——

苏澜清所住的地方是个隐秘独院,外表看上去破破烂烂的,里面倒是打扫得干净,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这人的手下趁他去赌坊暗查之时打扫的。

苏澜清有一点小小的洁癖,手底下的人都知道。因此,当他们回来的时候,洗澡水早就备好了。

苏澜清刚从赌坊出来,浑身上下都难受得不行,也没工夫再招待顾妆成,只留下一句“自便”,就匆匆忙忙走向卧房洗澡去了。

顾妆成哭笑不得,被副将引着去了客房,手里还拖着死狗一样的刘贤。

副将低头看了下,觉得有些眼熟,不由得多瞄了两眼,没成想竟然被顾妆成发现了:“张大人,为何一直盯着此人看?莫非你认识他?”

“不不不,顾公子客气了,这声“大人”可不敢当,您叫我张然就好。”副将连忙摆手,而后又盯着刘贤看了一会儿,迟疑道,“此人……前两个月,曾出现在镇南侯府门口,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想干什么,门房见他一连好几天都盯着侯府大门,怕出什么意外,就将下官叫去。谁知他一看到下官,就吓得跑走了。”

“他竟然去了侯府?”顾妆成没想到刘贤居然这么大胆,好生生的去哪儿不好,非要去镇南侯府,真是嫌自己的命长不成?

“是。原本下官只是打算询问一番,只是没来得及,就给他跑了。顾公子,您是在哪儿抓到他的?可是他犯了什么罪?”

顾妆成心道我是来杀他的,但这话我能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