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谁都嫌人少,个个都恨不得一夜学会分身术,顾妆成能一下分出去八十个人,实在是大大出乎贺知荇的预料!他先是大惊,而后大喜,接过令牌之后连连道谢。
顾妆成摆摆手:“罢了,别多话了,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
“哦哦对了,光顾着高兴,险些忘了……”贺知荇一拍脑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西南的军情也到了。那边也是多灾多难,自从曲教主离世后,镇南侯险些一蹶不振,好在有南蛮这样的强敌尚且虎视眈眈,才令他勉强提起精神应对。”他一边把信递过来,一边道,“陛下想让我问问沈烟……问你也行,能不能想个法子,劝劝镇南侯?”
这种事情让我们这些外人去劝……陛下脑子里是坑吗?
顾妆成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心中非常大不敬地想,嘴上也非常诚恳地拒绝了:“不能。”
贺知荇动作一顿:“啊?”
顾妆成解释道:“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靠他自己振作起来的……我问你,如果,把苏澜清换成你,把曲月楼换成芳萍,我现在来劝你,你能听得进去?”
贺知荇:……
贺知荇:“不能。”
顾妆成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人了:“行了,苏小芩的事情我会找机会告诉烟儿的,九烟楼里的八十暗影你现在就可以去随意调遣,不过关于苏澜清的事情,我劝你一句,不要多管闲事。”
贺知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那我就不多呆了,宫里就剩下芳萍一个,我可不放心!”说罢,急匆匆地走了。
顾妆成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拆开了信封,展开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
方才贺知荇只是说了个大概,除了苏澜清外,并未提到他人,想来是没有什么危险。
不过涉及到云妆阁和流光剑阁两大门派的后代弟子,少不得顾妆成要躲上心一二。
果然,信就是祁云亭写的。先是问了皇帝安,随后又问了京中长辈安好,报过平安之后,才一五一十地将西南近一个月之内发生的事细细描述了一遍。
期间,南蛮多次进军来犯,多亏镇南侯御下有方,南蛮非但没有得逞,还损兵折将,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该退兵了。
祁云亭倒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在信中一笔带过有关曲月楼的事,只说镇南侯有个知己不久前亡故,近来思虑颇重,恐于身体有碍,只不过他身为晚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命军医大夫开了药膳方子多加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