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俊秀公子连忙举手投降,双手合十地拜了两拜,求饶道。
青年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低头继续喝酒了。只是他的耳尖红红的,看不出来是在生气还是在害羞。
俊秀公子重新坐好,岸上的喧闹声更大了。透过朦胧的窗纱,能看到岸上通明的灯火。他又感慨似的重复了一遍:“事情结束得太快了。”
这回,青年终于舍得理他了:“怎么?莫非你还想跟三百年前那样,持续个三年五载不成?”
“这个就不必了!”公子连忙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人生苦短,这种事情没有最好,如果当真躲不掉,那也是越少越好!余下的时间,我都想跟你一起度过,怎么舍得浪费一丁点在这些事情上?”
话音刚落,不出意外地又被瞪了:“油嘴滑舌。”
“我这是实话实说。烟儿你就是脸皮太薄!”
“再说就把你扔下船,你自己游回客栈吧!”
“你明知道我不善游泳,何必拿这个来威胁我呢?”
这二人,就是在京城帮忙修复了所有阵法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四处游玩的顾妆成和沈烟。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愈发幼稚,画舫上弹奏乐曲的歌女们个个充耳不闻,权当自己是个聋子。
离开京城之后,他们的第一站就是翰州。原因是离开之时,前来送行的苏澜清无意中提到了一句,八月的翰州有花船节会。
卸去了一身重担之后,对什么稀奇事都莫名感兴趣的沈烟一言拍板,拉着顾妆成直奔翰州。
两个人到了翰州之后,花船节会才刚刚开始。当地人告诉他们,这样的节会,翰州一年得有七八回,每回都至少持续半个月。许多外地人都特地赶来一起过节,感受翰州的节日氛围。
与京城这等繁华之地的节会不同,翰州民风淳朴,见到了陌生人也不害怕,反而热情非常。
尤其是见着两个相貌俊秀的年轻人,更是让大姑娘小闺秀们直了眼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