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录像从团子和滚滚在无人的小花园玩耍开始播放,没一会儿就来了一群小孩,围着团子让他交出滚滚给他们玩, 团子自然不肯,为首的男孩一把推倒团子,动则侮辱打骂,接下来就是林桉出现后的画面。
凌恪看完监控,抱着小孩的手忍不住颤抖,如果不是林桉及时出现,后果他不敢想,他也从来不知道,外界是这么看可乐在凌家的存在的。
什么时候一个这么天真懵懂的小孩之于凌家,竟然成为了罪恶的存在?
“小孩能懂什么,不都是大人教出来的?”要不是父母言传身教,他们怎么会用这么恶毒的字眼抨击一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孩子?
“不过说到底,这不就是你们凌家做的事情让人不得不这么想吗?”林桉这想越来气,从她第一次见团子起,哪次不是孤零零一个人,“凌恪,如果你哥嫂还活着,他还会这么被你们边缘化吗?”
不会,但凡父母一人健在,他都会是凌家捧在手心的嫡长孙。
“到底是他命不好克死父母,还是你们太过懦弱,需要为他父母的死找一个宣泄口?”
“他过得不好,你们的罪恶感就会减轻吗!”
“林桉!”林桉越说越激动,话像刀子似的往凌恪心里扎,周季昀看着凌恪逐渐苍白的脸,只好出声阻止。
林桉眼神闪烁的看了周季昀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好趋于平静,拧了瓶水润口,最后又把目光放回到周季昀身上。
“你觉得他们的做法是对的。”林桉冷静的可怕,似乎刚才咄咄逼人的并不是她。
“如果你也这么觉得,那你应该知道,我也是父母双亡,我也、罪大恶极。”林桉的眼神看向别处,眼眶已然蓄满泪水。
林桉初初喜欢团子,不过是因为他可爱得正中她下怀,后来却是怜惜,这个跟她同样有着父母双亡经历的小孩,却过着和她截然不同的人生。
她在舅舅一家的关爱下长大,从小被赋予“镇京明珠”的美称,而这个小团子,却因为家人的懦弱,无法接受长子的死亡,而被彻底当初,成为人人可欺的小可怜。
周季昀发觉失言,他忘了林桉和团子有共情之处,即便她从小在温软春光中长大,但心中仍有一处贫瘠,就是她父母的墓碑。
“那些小孩我让人带到隔壁的休息室,不出一会儿他们的父母就会相继寻来,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