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枕秋起身想离去,和他待在一处,感觉空气都被玷污了。
江穆浮伸手挡在他面前,走进来关上门还锁上:“谈谈?”
江枕秋后退几步坐在床上:“随意。”
这态度明摆着是要谈了,江穆浮轻笑着脱掉自己的外套,盖在摄像头上面挡住镜头。
江枕秋见此不说话起身,他说随意只是碍于有摄像头在,现在没有了还装什么?
他也没有打算把江穆浮怎么着,打架也是白费力气,又不是没有打过,哪能再被恶心一次。
江枕秋握在锁上的胳膊被江穆浮握住,在触碰到的瞬间他躲开。
用口型道:我不想与你打架。
镜头是遮住了没错,声音还能录制,他可不想上明日的头条。
“可是我想啊。”
有架不打王八蛋,江枕秋冲他勾勾手指:来啊。
俩人扭打在一块,幸得外面的喧闹声传入耳朵,才让江枕秋知道自己现在是江温。
奚游可以不知道小温会武,他操心不到小温身上,自己都一堆事忙不过来。
可江穆浮是绝对知道小温不喜欢这些,他没有出力,反被江穆浮一脚踹在墙上。
“砰。”江枕秋后背疼的只能弯着腰,微皱眉,嘴型询问:够了就走。
“不够。”
江穆浮逼近他在他耳边道了一句,江枕秋轻笑,压低声音:“你以为这些就能逼我回去?”
“不仅仅是,我们手中的东西,多的是你不知道的。”江穆浮塞到江枕秋手里一个东西,调笑:“密码你生日,有时间了看看,咬人一次两次行,激怒了对你可不好。”
说完他走出去,江枕秋摊开手,望着手里的u盘,把它抛到床上。
缓慢的直起腰,那奚游,下手挺狠的。
江枕秋把江穆浮的外套拿下来,拎在手上,开门走到餐桌面前把衣服扔他脸上。
江穆浮拿下衣服扔在一旁,拿起筷子当着江枕秋的面故意吃了一口菜,发出赞赏:“小温菜炒的不错啊。”
“哎呀,哈哈你怎么也不提醒江选举人一把呢,那是我给狗吃的怎么也端到餐桌上来了?还让江选举人吃了。”
莫名被cue的余哈接收并理解了他传达过来的意思,起身把菜端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误失误。”
江穆浮依旧嘴里嚼着,看透了他的心思,淡然一笑:“你开心就好。”
“江哥,超级好吃。”
江枕秋笑:“你每顿都夸。”
“真的好吃嘛。”
江穆浮从茶几底下拿了一颗花生剥开,吃完了拍拍手:“能让江温下厨,可是不容易啊。”
江枕秋皮笑肉不笑,嘱咐余哈完后就跑去自己屋子里。
不知道等待了多久,外面人走得干净,在withfire让余哈他们告诉卡号时,余哈拒绝:“江哥说了,不速来客吃饭就当是做慈善了,不收钱。”
“我去找他…”
“奚选举人是不是弄错了,这里暂时还是我们的家,我们能拒客的。”
只要他们态度强硬,withfire就没法,在自己家里若是还能让疯狗放肆,那岂不是疯狗的家?还不如趁早打包走人。
之前是当着那么些人的面不好意思,这么一来二去的,烦不烦。
要不是顾忌firestarter还要发展,余哈挺想怼的,他就根本没有想火,更别提网上的评价。
几人对视了一会后余哈“啪”的关上门,想开口又碍于有摄像头。
镜头面前,是连思想都会被禁锢的。
“我去洗碗。”
看出了今天晚上江枕秋心情不佳,他们就让人都走了,自己洗碗。
“我陪小司。”青洲走了后。
剩下两人对视一眼,敲开江枕秋的门。
江枕秋朝外面看了一眼,走进浴室:“我去洗澡。”
“我陪你。”
江枕秋拍了余哈的肩膀:“多大点事啊,别这么严肃。”
他眼神在俩人之间流转,然后推开他们去浴室。
余哈和褚炎对视一眼,无奈一笑。
第二天和第三天,他们真的做到了不踏入练习室一步,就在门口面前练习,靠着手机所录制的视频来发现不足之处。
也是巧了withfire五人这几天有商务,没有来打扰他们。
而在彩排的舞台上,withfire看着他们跳的舞陷入沉默。
“你们若是想这样子上台,直接跳自己的歌,别糟蹋我们的。”
“我说了不会可以问我们,你们还跳成这个样子。”
“好啊,我们跟导演申请一下跳我们的歌。”
江枕秋这句话把凌津噎住:“可以!江温,我是真的不懂了,你现在到底是想干什么。”
“那不妨你扪心自问我以前想干什么。”
凌津气息一下子沉下来,走上舞台:“跟我来,我跟你谈谈。”
“好啊。”
江枕秋跟他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刚上来凌津就忍不住给他说明利害关系。
“你现在这样子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和withfire有芥蒂,我希望你再不济也要维持表面上的关系,这样子对我们你们都好。”
“是有芥蒂吗?”江枕秋嘲讽一笑,望着凌津:“你说话好轻松啊,一句芥蒂就把以前发生的事情都概括了?凌津,你是怎么好意思在这里趾高气扬的教育我?你们所干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那些青苗獠牙的恶鬼见了都自愧不如。”
凌津很认真的凝视着他,摸着自己的心:“我没有干。”
“那又如何?”他说。
凌津摇摇头,已经没法谈了:“有空去看看心里医生。”
“不需要,凌津你没有说教我的资格。”江枕秋说完打算离去被凌津叫住。
“我是为你好,你斗不过披着人皮的恶魔。”
“我便是化作地狱的厉鬼,也要将他们面皮撕下来。奚游和我打过两次架,江穆浮狗皮膏药也做过不少损坏自己名声的事情,你慌什么?担心他们维持不了人设?凌津,不做亏心事,哪怕半夜鬼叫门都不怕…”
“奉劝你,别打着为我好的招牌,虚伪。”
“这些不过是圈内很正常的事情,你为什么就想不开呢?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让它过去不好?”
“很正常啊…”江枕秋喉结滚动,这一刻咽下去的唾液好像是吞了无数的针,带着鲜血被他咽到了肚子里,扎进血肉里,犹如那荆棘一般将他困住。
眸子转动间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他轻笑:“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说完他离去,去了趟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路既然崎岖,就把它拆了重铺,重新铺一条大道。
“……”
他们去的时间有些久,只好让firestarter在一旁等待,让下一组彩排。
司陵一直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看:“江哥会不会有事啊。”
“江温不是会受欺负的人。”
青洲附和:“别小看江哥了,江哥拳击打的十分厉害,谁能欺负了他啊。”
“拳击?你怎么知道?”
“就商演那天我心情不好,江哥就带我去的拳击馆,那沙袋很重,但江哥轻轻一推就动了,而且动作流程十分熟练,他肯定会。”
“诶?凌津回来了江哥呢?”司陵眨巴眨巴眼,冲上前拦住凌津鞠躬。
“打扰选举人一下,江温呢?”
凌津冷着脸回答了一句:“不知道。”
“好吧。”司陵垂头丧气的回到队伍中间,告知他们详情。
“难道是分开了?咱们在这里等等江哥吧。”
等了大约有十五分钟,江枕秋回来,四人迎上去:“江哥。”
“没事吧。”
江枕秋看向他们担忧的眼神,眉梢微挑:“没事。”
等待那组彩排完后,firestarter五人上前,殷湖上台,用指头点了江温几下:“你真是个祖宗啊,不去练习室训练,我们还得上赶着教你,你刚才第一节拍第三段舞蹈,看我啊。”
说着殷湖撇向剩余四个人,语气严厉:“你们也是。”
殷湖不愧是拿过金杯的人,能看出他们的缺点,做的也流畅。